中国古代妓女的四种归宿

艺妓与色妓，尽管职业相同，但她们都以年轻貌美、色艺出众为资本，在生活的舞台上取悦于男子，她们的命运归宿也大致相同。

一部分命运较好的艺妓和色妓，若是遇到懂得欣赏她们才华与美色的贵人，便有可能改变命运。这些中，有的在新贵苦读赶考之际相识，情投意合，甚至资助他们。一旦文人学士功成名就，成为举人、进士、状元，他们不忘旧情，便会以重金赎身，将她们带回家中成为妾室。也有一些高级与名流相识相爱，排除万难，最终结为夫妻。

明末清初学者冒襄与董小宛的动人故事便是其中的一例。冒襄才华横溢，是士林中的风雅人物。董小宛则是南京秦淮的名妓，年轻貌美，色艺双全。两人相遇后，情投意合，不顾重重阻碍，经过一年的调停料理，董小宛终于以妾的身份进入了冒襄家。婚后，董小宛与冒襄共同欣赏诗词、创作文章，她还参与整理书籍和手稿，辑录古书，编了一本叙述女人服饰歌舞的《奁艳》。清兵南下时，董小宛与冒襄一同渡江避难，在她操持家事、照顾冒襄的辛勤付出下，一切安顿得井井有条。九年后，董小宛因身体娇弱、劳顿过度而离世，让冒襄痛失所爱，至暮年仍难以忘怀。

并非所有都能如此幸运地找到真心相爱的贵人。世袭乐户的女子必须终身从事行业。年长色衰后，艺妓大多会在教坊中传授技艺或担任艺师，而色妓则多数成为妓院老板。她们凭借在年轻时的积蓄，购置房产、蓄养义女，成为鸨母。由于她们曾是出身，拥有独特的素养、技巧和经验，使得她们能够严格地教导和管理。

这个行业中也有一些鸨母年轻时曾受尽苦难，她们因此对金钱贪求无度，唯利是图。清代褚石农所著的《坚笠集》中引述了一篇明人的《妓家祝寿文》，生动描绘了鸨母的内心世界。文中鸨母祈求神明帮助她们招揽富客，赚大钱，甚至连女佣也期望能接客赚钱。文中对鸨母的财迷心窍刻画得淋漓尽致。

对于那些色艺不精的，年长色衰后既无足够的资财置房蓄女，又失去了风韵，她们只能在妓院中充当女佣或管领婢女，服侍更为出名的。她们的命运依然坎坷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