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纪:曹魏开国功臣陈群的父亲,自幼就非常出色
陈纪(陈元方之父,129-199年),作为颍川许县的大臣和曹魏开国功臣之父,一生充满传奇色彩。早年,他历经坎坷,多次拒绝朝廷的选拔,却在大将军的征辟下,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。历任五官中郎将、侍中、平原相、尚书令等要职。在建安元年(196年),他拒绝了太尉的职位,而选择担任大鸿胪。在人生巅峰之际,他于建安四年去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他的著作《陈子》凡数万言,展现了他的学识与才华。
陈元方,作为陈纪的儿子,自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。《世说新语》里记载了他小时候的几个故事。
故事一:
在陈元方七岁那年,他的父亲陈太丘与一位朋友约定一同出门。当正午已过,那位朋友却未出现,陈太丘不再等待,决定离去。之后,那位朋友终于赶到,陈元方正在门外玩耍。朋友问陈元方:“你父亲在家吗?”陈元方回答:“等您好久都不来,他已经走了。”朋友因此发脾气,责怪陈太丘不讲信用。陈元方回应说:“您跟我爸爸约好正午一同出发,您正午不到,就是不讲信用;对人家儿子骂他的父亲,就是失礼。”朋友的愤怒和失礼被陈元方的回应逼得无言以对。这个故事强调了“信”和“礼”的重要性。陈元方的机智和冷静让人折服。
故事二:
陈太丘家虽然贫穷没有仆役,但当有客人来访时,陈老爷子会与客人彻夜畅谈。一次,他让大儿子陈元方和四儿子季方去为客人煮饭。两兄弟在听大人们谈话时太过入迷,忘记了继续煮米蒸饭,结果将干饭煮成了稀粥。当陈老爷子问起时,他们老实地回答了原因。陈老爷子并没有责怪他们,反而询问他们听到了什么。两兄弟将所得到的感受复述了一遍,陈老爷子听后非常满意。这个故事展现了陈老爷子的教子有方以及陈元方兄弟对学习的热爱。
故事三:
陈元方巧妙地应对袁公的问话,让袁公赞叹不已。这场对话发生在陈元方年仅十一岁的时候,他在等待袁公的到访。袁公问他:“你父亲在太丘的时候,远近闻名,他是如何做到的呢?”陈元方回答:“家父在太丘,以德行安抚强者,以仁爱抚育弱者,让他们各自安身立命。”袁公听后,心生好奇,反问陈元方:“我曾也是邺县的县令,做法与你父亲相似。不知是你父亲效仿了我,还是我效仿了你父亲呢?”这个问题看似简单,实则暗藏玄机,回答不慎就会失去颜面。
小小的陈元方却毫无惧色,他脱口而出一个巧妙的比喻:“周公和孔子生活在不同的时代,但他们的行为举止、为人处世却有许多相似之处。周公并没有师从孔子,孔子也没有师从周公。我们各自的做法,都是基于自己的理解和经验,无需比较谁是谁的师傅。”这个回答既照顾了袁公的尊严,又保存了自己的体面,不卑不亢、落落大方。袁公听后,定会暗暗点头称奇。
这个故事的主角的机智与应对能力令人赞叹不已。他所属的门类不是在专门讲述早慧儿童的《夙惠》门,也不是在一般言论记载的《言语》门,而是在专门记载官员施政方式的《政事》门。这足以证明后人对此事的评价极高。
陈元方也是一个性情中人。父亲去世后,他悲痛欲绝,瘦得形销骨立。他的母亲心疼他,用锦被为他掩身。这时,朋友前来吊丧,见到陈元方如此模样,指责他在父丧期间使用锦被,有失孝道。陈元方所不齿的正是那些只讲究形式而忽视真情的虚伪做法。他对亲人的孝不孝,不能仅从是否使用锦被来判断。儒家文化固然博大精深,但其中也不乏虚伪的成分。两千多年的“孝”字,被一些人折腾得扭曲了真意。许多虚伪的做法借着所谓的“道义”堂而皇之地存在,导致了人性的禁锢、心灵的扭曲,甚至成为了民族劣根性的重要组成部分。陈元方的故事提醒我们,要摒弃虚伪,追求真实,才能回归人性的本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