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代的言论自由咋样？汉景帝还主持过辩论大会

探寻汉初的言论自由与皇权的倾听之道

对于希腊罗马式的元老院或国民大会，中国在同一时代是否拥有类似机构？而那时的中国皇帝又是如何倾听民意的呢？带着这些疑问，我们跟随司马先生的叙述，回溯到汉朝初年的言论自由之风。

汉朝，在继承秦的体制的也在言论自由上展现出与秦截然不同的风貌。在秦代，言论犯罪者将面临残酷的肉刑，从砍手斩脚直至凌迟处死。在汉朝，从刘邦的约法三章开始，到汉文帝的时代，言论环境得到了显著的改善。

尤其令人瞩目的是汉文帝对肉刑和“以诽谤、妖言治罪”的废除。这一变革起源于“缇萦上书”事件，汉文帝意识到继续秦朝的肉刑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，因此下决心改革。这一决策交由丞相张苍执行，肉刑被较为人道的“打板子”所取代。由于板子数量过多，仍有一些罪犯因无法承受而丧命。到了汉景帝时代，又进一步减少了板子的数量。

从残酷的肉刑到较为人道的惩罚方式，这无疑是一次历史性的进步。更令人称道的是汉文帝废止“以诽谤、妖言治罪”的举动，这一措施实际上为言论自由开辟了一定的空间。

所谓诽谤，本无罪过。回忆起尧、舜时代的皇宫门口，竖有“诽谤之木”，供百姓书写对国家政事缺失的意见，仿佛今日商铺的《顾客意见簿》。这一传统逐渐演化为皇宫门前的华表，诽谤一词也变成了贬义。

秦始皇时期，诽谤和妖言罪达到了高潮。当时，秦始皇身边的侯生、卢生发表了对秦始皇的批评性言论后逃走，引发了一场针对术士的严厉追查。这些术士因无法承受严酷刑罚而互相揭发，导致大量人员被定罪并遭受活埋的惩罚。实际上，坑杀方士并不算太过残酷，问题在于秦法中的禁言规定，犯诽谤罪的人在斩首前还要被割掉舌头，以警示世人。

幸运的是，汉初的萧何制定律法时，废除了这一残酷规定。汉文帝更是在即位的第二年宣布废除“以诽谤、妖言治罪”，为言论自由开辟了一个短暂但极其重要的大时代。这一时期的结束并不意味着言论自由的终结，后来的汉景帝时代仍有许多值得称道的言论自由事例。例如在一次御前学术辩论会上，辕固生与黄生就汤武革命是否属于以下犯上进行了激烈辩论。尽管辕固生试图借政治干涉学术，但汉景帝却不为所动，展现出了对学术自由和不同观点的尊重。

汉初的言论自由之风虽短暂却意义非凡。它不仅为当时的学者和百姓提供了一个表达意见的平台，也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启示。那么后来呢？汉朝是否真的如教科书所言禁止百家争鸣、不许乱说乱动呢？下集我们将继续探讨这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