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之最18集(建本《史记》之最)
《史记》——中国古代史学的巅峰之作
《史记》是我国最早且最优秀的纪传体通史,原名《太史公书》。这部伟大的作品诞生于西汉时期,由伟大的史学家、文学家和思想家司马迁所著。他逆境中忍辱发愤,以“网罗天下放失旧闻,考其行事,综其终始”的精神,完成了这部煌煌不朽之作。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信史,而且在文学史上也占据了重要的地位,被鲁迅先生誉为“史家之绝唱,无韵之离骚”。郭沫若先生更是将司马迁的历史功绩与孔子相提并论,誉之为“功业追尼父,千秋太史公”。
《史记》的流传历程颇为曲折。由于当时的最高统治者认为其中有“战国纵横权谲之谋”,不宜流布,因此司马迁只得将其写成正、副两部简册,“藏之名山,副(本)在京师”。在雕版印刷术尚未发明的时代,它只能以传抄本的形式流传,使得当时能读到此书的人寥寥可数。
《史记》在社会上的广泛流传,始于北宋,尤其是到了南宋时,更是广为传颂。福建的刻书业繁荣,私宅和书坊纷纷竞相刊刻此书。现存最早的《史记》刻本是由宋绍兴十年邵武东乡朱中奉宅在裴骃的《史记集解》基础上刻印的。北京大学图书馆存有一部南宋初建阳书坊无名氏刻印的《史记集解》,以及现存最早的合《史记》正文与司马贞《索隐》两家注的合刻本,由南宋乾道七年建阳蔡梦弼所刻。这些刻本书法劲秀,字迹清晰,备受后世藏书家赞誉。
随着历史的推进,《史记》的流传更为广泛。明代的廖铠、汪谅、王延喆、朱惟焯四种刻本的祖本,都是源于南宋庆元间建阳著名刻书家黄善夫的刻印本。黄善夫的刻本被誉为“稜角峭厉,是建本之最精者”,被历代藏书家视为至宝。黄善夫还刊刻了《两汉书》《王状元集百家注分类东坡先生诗》等其他著作,是南宋庆元年间建阳的刻书名家。
在黄善夫刻本的流传和翻刻过程中,有一个有趣的故事。明尚宝少卿王延喆,作为王文恪的小儿子,对黄善夫刻本《史记》的翻刻和使用留下了深刻的记录。这些故事不仅展现了《史记》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,也反映了人们对这部伟大作品的珍视和传承。
《史记》作为我国古代史学的巅峰之作,不仅记录了丰富的历史事实,还展现了司马迁卓越的历史观和文学才华。它的流传历程虽然曲折,但一直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,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和文学借鉴。在寿宁侯张鹤龄的妹妹、昭圣皇后的亲妹妹的家族之中,王延喆以其独特的个性和行为方式引人注目。他豪侈不羁,常常出入皇宫之中。有一天,一位书商带着黄善夫刻印的《史记》来到王家,出价黄金三百两。王延喆并未立即付款,而是让书商留下书籍。他迅速召集技艺精湛的刻书工匠,按照黄善夫刻本的原样进行复制,不到一个月便完成了这项任务。
一个月期满,书商前来讨要书款时,王延喆却故作玄虚,将复制的书籍交给书商。书商不辨真伪,欣然接受。不久之后,书商意识到这部书籍与原先的宋刻本有所不同,遂又回到王家询问。王延喆大笑揭示了这个游戏的真相,并展示了新刻的数十部书籍。他如数支付书款,同时向书商展示他的新刻本,让书商欣喜若狂。王氏的刻本以其与黄善夫本几乎无异的行款、格式和字体,被后人用来冒充宋黄善夫本。这个故事揭示了黄善夫《史记》刻本在明代的价值和重要性,以及王氏刻本的独特魅力。
除了上述故事,还有一本早于其他版本的唐司马贞《史记索隐》单刻本,那就是北宋嘉祐二年建邑王氏世翰堂刻本。此本为元中统二年平阳道段子成刻印《史记集解索隐》的祖本之一。这些历史细节都被详尽地记录在方彦寿的《福建古书之最》中。
方彦寿,福州理工学院朱子文化研究所所长、研究员,他的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福建刻书、书院出版和朱子文化等领域。他的著作包括《增订建阳刻书史》、《朱熹学派与闽台书院刻书的传承与发展》和《福建历代刻书家考略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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